跪姿是侍奉雄虫的标准姿势之一,也是每个雌虫都要学的,诺维尔能把这个姿势做的很标准,但他不喜欢这个屈膝的动作,在楚辞身边还好,但是对着教习,他并不愿意这样做。

况且楚辞已经很久没有罚过他这些了。

自雄虫从医院醒过来开始,他们大多是平视,偶有下跪,也会被楚辞很快拉起来。

希尔芙皱眉,原本以为雌虫只是学不会,态度还是好的,不想现在居然开始抗命了,他用戒尺敲着桌面,沉声道:“跪下,难道你的雄主叫你下跪的时候,你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吗?”

诺维尔抿唇,心中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,他想:雄主不会让我下跪。

雄虫说过,他不用下跪。

这个念头来得突兀又莫名,奇怪又大逆不道,哪怕最受宠的雌虫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,但是诺维尔就是这样想了,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盘桓不去,他被这样叛逆的想法吓了一跳,却舍不得将它驱逐出脑海,就像神话里求娶弗蕾雅的巨人一样,执拗又可笑地相信着上位者荒诞的诺言。

雄虫说过的,他不用下跪。

希尔芙的眉头越皱越深,他低声问:“少将就是这样侍奉雄主的?看来我要向艾尔文上将说明情况,不是我愿意教,是少将不愿意学,他日惹了雄虫厌烦,被砍掉翅膀流放荒星,可没有我的责任。”

砍掉翅膀,流放荒星,这是诺维尔最深处的恐惧,他曾经离这个可怖的地狱只有一步之遥,若非雄虫一时的仁慈,他已经在地狱生不如死。

诺维尔捏着衣摆,屈膝想要下跪。

就在此时,二楼传来了门响。

楚辞打着哈欠绕出来,啪嗒一下打开灯,看见了客厅的希尔芙,问:“诺维尔,是你的客人吗?”

“是的。”诺维尔顿住屈膝的动作,看向雄虫:“这是希尔芙,中央大学的老师,我和您报备过他的到访了。”

雌虫邀请客人来家里要和雄虫说一声,但楚辞无所谓这些事情,收到了报备邮件也没点开,他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:“你们继续聊吧,我就下来喝个水。”

他们当然没办法当着雄虫的面继续聊,希尔芙推了诺维尔一把:“还不快去帮你的雄主倒水。”

他轻声道:“用我教你的倒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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